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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德枢机传——从兰斯少年到兰斯大主教(1900~1935)
2023-08-15 00:08:12    来源 : 哔哩哔哩

前言

我与比德枢机最早一次见面是在1950年五月二十七日,那时比德枢机刚刚成为枢机团团长同时也是比德五十岁生日(当然也是英格兰的尊者比德庆祝日)。而当时我是为了《圣洛夫早报》撰写一份关于他的简介,在采访中我对这位被称为“Pius XII's sword”的坦率感到震撼。

后面我们的交流越来越频繁,从1950年到1999年,我们的对话共有上万次。在1999年,我准备动笔写下关于比德枢机的传记。当我前往达勒姆的圣洛夫基金会办公地19号——“比德在英国最后的驻地”询问荣休枢机比德的意见。


【资料图】

当时是周日早上,我坐在达勒姆大教堂内的长椅上,听荣休枢机主教比德的讲道。当他谈到不要害怕站起来捍卫自己的信仰时,吸引了许多人类和信仰天主教的神秘学家的注意。他巧妙地使早期的圣经读物与他的听众相关。首先,他讲述了当时和若瑟·拉辛格枢机一同前往第一防线学校与学生会面。他说,他们在校园里“散发着信仰”,并且他们不害怕捍卫自己的观点。而且他也对前几个月和维尔汀小姐合作进行人类与神秘学家的平等进行了结束语:“我为我的教会的教义感到非常自豪,即所有人类与神秘学家都拥有了平等。我碰巧对我的教会在这次运动中的立场感到相当自豪。”

弥撒结束后,我被带到了大教堂的后面,那里有成群结队的祝福者排队迎接这位荣休枢机。有一个来自威尔士的旅行团,当比德在与他们合影时开玩笑时,他们爆发出大笑声。然后,一名爱尔兰妇女走过来,当他们用亲密、低声的语气交谈时,她开始抽泣。比德的秘书Georg Gänswein神父被要求送来圣水,枢机为她祝福。接下来是那位即将结婚的年轻人,他们和三个朋友一起参加了弥撒。他们希望比德枢机能主持他们的婚礼。多兰耐心帮助这对年轻的恋人进行解答,并且将他苍老的大手放在那个男人的肩上表示鼓励。最终,他的工作人员示意他是时候离开了,并试图引导他离开,但效果有限,因为希望比德给予语言帮助的信徒不断增加。显然,他们早已习惯了扮演令人扫兴的角色,但他们坚持了下来,最终如愿以偿。

达勒姆教堂的后堂有一扇小门,推开这扇小门则是一条土路,走个一百米就是比德枢机的私人房间。我被Georg Gänswein神父带到接待室,教宗庇护十二带有教宗纹章的挂毯挂在墙的左侧。通向比德的书房和生活区的铺着地毯的楼梯上排列着他购买的油画,墙壁上到处都是圣像和文物。而他的桌上还放着当时庇护十二任命他位枢机团团长的法令,上面还清晰的显示庇护十二那奇怪的签名。最显眼的则是比德办公桌后面挂着的巨幅庇护十二的肖像画,桌上则是他的比雷塔。而左侧电视上则播放着比德枢机最喜欢看的英国电视剧《yes minister》。直到比德枢机大步走下楼梯,坐在我对面,喝着他最喜欢的苏格兰威士忌,这一切都令人印象深刻。 “你想要一杯吗?”随后直接喝掉杯内的威士忌。

“我的朋友,这次你来是所为何事。”不过他补充到。“我希望和基金会没关系,我这老脸现在在基金会也卖不了几个钱了。”我知道他再说上次维尔汀的那件事,不过我还是给出了答案。“我是来采访你对我写你的传记的态度。”“当然可以。”他回道。“不过这可能给不了你多少钱同时你也会被大教廷(指罗马教廷)自由派给针对。不过这事过几天再说吧,拉辛格枢机和法务牧师帕米埃神父来了。”我们起身,比德把我领到露台上,用手臂搂着我的肩膀,并向我介绍了拉辛格枢机和帕米埃神父(没错,就是帕米埃主教)“我的好朋友准备写关于我的书,不过我得提醒一下,我喝不习惯张之之给的白酒”他告诉我。 “以前有人在文章中乱写说我喝了张之之的白酒就对其他的酒无感,这是错误的!”随后大家伙一同笑了起来。

对于如何理解比德枢机,在教会内部有着很深刻的分歧。一方面在他作为教廷的国务卿时让教廷平安度过1939年到1945年的风波,同时在犹太人的问题上他和现任的教宗若望保禄二世一样抱有最大的善意。与此同时,在他于1937年到1939年担任信理部部长的时候,他对天主教的世俗主义和进步派进行残酷迫害。他高举庇护十世和庇护十二的大旗封禁大量进步书籍,并且在处理教廷内性丑闻和受虐待者时偏向加害者。而这些在媒体报道中也产生了极其强烈的负面感,就像法国哲学家伯纳德-亨利·莱维 (Bernard-Henri Lévy) 评论道,一旦比德的名字出现,“偏见、虚假甚至是明显的虚假信息”就会主导所有讨论。许多记者倾向于不由自主地将负面新闻嵌入到更加负面的背景中。一个形象已经被构建出来,“它不是由现实塑造的,而是由可行性塑造的”。

所以最后,这个问题就开始变成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是否是媒体口中的“宗教大法官”,他是否对真的对教廷内性丑闻案件保持纵容态度?他是否本来就是反动神学家以及他是否真的像媒体报道的那样和保禄六世有着巨大的矛盾——甚至联合奥塔维尼亚发动逼宫废除改革。而这本书就是寻找有关这位法国枢机的出身、个性以及人生戏剧性起伏的线索。通过将这些碎片重新组合起来——例如,在奥塔维妮娅事件中——得出了一些令人惊讶的结论。保持一定的距离很重要,但也要不带偏见地看待。否则,真正的理解是不可能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不管是支持比德枢机的保守派修道院团体还是批判比德的现代媒体。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在职业生涯中经常改写规则的人。1924年慕尼黑大学毕业后就在三年内成为帕切利主教的左膀右臂,并且在30岁时成为大使出访圣罗夫基金会。35岁成为兰斯最年起的大主教并且三个月后成为18世纪后全法最年轻的枢机。37岁调往教廷担任神圣信理部部长,39岁在帕切利成为庇护十二教宗时比德再次升迁成为梵蒂冈国务卿。并且在1950年达到人生的巅峰——枢机团团长,成为教廷的二号实权人物。 1958年,比德被庇护十二教宗自挑选,代表教宗发表演讲,这清楚地表明,患病的教皇认为他是未来的光明希望。而且,在 1958年秘密会议期间,梵蒂冈专家认真思考他是否能成为继格里高利十一世后第十八位法国教宗。

不过现阶段,这只是关于一个来自兰斯大教堂旁出生的小男孩如何成长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天主教徒之一的故事。

白雪松

1999年,达勒姆

第一章

1.兰斯的布料与香水

兰斯第一次出现迪克这个姓氏时是在1735年,姓氏拥有者叫达尔马·迪克——一位来自帕米埃地区的年轻布料生产商。这位年轻的布料商人为了追寻稳定的货源与安定的生活来到了兰斯。并且在1740年和本地的羊毛商人的女儿结婚,婚后诞下两男一女,而长子查尔斯·迪克继承了老爹的布料生产厂。并且在法国大革命中给予共和派大量物资保住性命,同时也成为兰斯地区委员会成员之一。1799年,查尔斯的次子威廉·迪克参加拿破仑的军队。并且在1805年奥斯特里茨战役中大显身手俘虏卡尔·马克·冯·莱贝里希男爵(Karl Freiherr Mack von Leiberich)。最后这位法国的禁卫军老兵在1811年回到老家兰斯,与一位香水师小姐结婚,并且在1812年继承老爹查尔斯·迪克的布料生产厂。同年生下比德的曾爷爷——罗德·迪克。

迪克家族对于天主教的热爱来自罗德,罗德先生一生真正的热爱,并且报以全部热情是天主教信仰。甚至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在一位忠诚的牧师的鼓励下,他就显得特别虔诚。另一位老师认识到了这个孩子的音乐天赋,把他安排到了教堂唱诗班。和他的宗教榜样一样,阿尔特廷的修道院看门人康拉德修士年轻时也渴望进入宗教生活。然而,帕绍玛丽亚-希尔夫嘉布遣会修道院拒绝接待他,因为他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声明。他的孙子,也就是比德的父亲回忆时说,“他最关心的是宗教”,而且确实是“一种非常深刻、强烈和阳刚的虔诚”。

当修士的梦想破碎后,他开始安心的给自己的父亲打下手,当拿破仑三世上台时。罗德也继承了父亲的布料厂生意,而迪克家族的布料厂生意就是在罗德的手中做大做强。他首先在兰斯地区引进最新的蒸汽工艺,同时作为神秘学家,罗德利用自己的能力将布料厂的生意推上高峰——在当时的记录中,兰斯地区80%的布料都是源自罗德的布料厂,甚至当时的兰斯大主教也委托罗德的布料厂制作全兰斯司铎与执事的服饰。

弗里德·迪克,罗德的长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商人。在兰斯地区的记载在1883年他43岁继承罗德的工厂后也只是像一个普通的工厂主一样普通的干着工厂的布料生意,他不像他父亲一样一生虔诚的信仰主,他只是想着如何赚钱。所以他在兰斯的名声不像他父亲罗德一样好,但也没有到恶名昭著的地步。就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名声,普通的身体以及普通的想法。

1874年,比德枢机的父亲罗伯特·迪克出生。他与他普通且平凡的父亲弗里德不同,罗伯特先生从小就有冒险精神。曾经在耶稣会修士开办的寄宿学校中上掏鸟窝下河摸鱼,是当时寄宿学校孩子中的孩子王。同时也是一名优秀的学生,掌握英语,法语,希腊语,拉丁语和希伯来语,同时对哲学与神学有着极强的参悟。比德枢机后来也说,他的父亲是一个有着才华的“修道者”服装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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